搞了半天,她這麼久沒發聲,原來是一直在哭。
“你不是爽了嗎?怎麼還這麼委屈?”
斯見微嗓子裡還透着一時難以消退的沙啞。
“我讨厭你。”阮流蘇揉了揉紅紅的眼睛,擡眼瞪着斯見微。
但語氣又百轉千回,好像不是真的讨厭。
斯見微自嘲地笑了笑:
“我知道啊,你本來就不喜歡我這種人。”
知道是一方面,這樣甘心承認,他心裡還是很難過。
不過沒關系,沒有愛,有性也挺不錯的。
“所以呢?”斯見微又問:“委屈成這樣,是因為和讨厭的人做愛嗎?”
她眼中的委屈盡數化成他心裡的妥協和順從。
“不是。”阮流蘇躺在被子裡,身體還挨着斯見微滾燙的皮膚。
她就是這麼一個柔軟的人,除了“我讨厭你”四個字,在溫存之後,她再也想不到任何惡毒的話來傷害斯見微。
阮流蘇知道滿足欲望後的斯見微會格外好說話,她腦子清醒了一點,和他談條件:
“這份工作我不做了。”
斯見微果然答應:“好。”
“我要還錢。”
斯見微看她這麼執拗,也答應了:“有錢轉給我就成。”
“你送我的那些很貴的東西,我都不要了,那條星星手鍊,我也折算成錢算在賬裡了。”
“行。”斯見微低頭抱緊阮流蘇,将頭也埋進她脖頸的頭發裡。
“我想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