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會變的。」我關掉手機，「尤其是，死過一次之後。」
他最終還是走了，走的時候，背影蕭瑟。
我知道，他會去勸我媽。
因為公司現在岌岌可危，我手裡的股份，是他們最後的救命稻草。
隻要我肯簽字，他們就能拉到新的投資。
果然，三天後，我媽給我打了電話。
她的聲音聽起來疲憊又蒼老。
「舒舒，回家來吧，我們談談。」
我回去了。
那個曾經讓我感到壓抑的家，此刻看起來有些蕭條。
我爸不在，據說訂婚宴之後，他就搬出去住了，一次都沒回來過。
我媽坐在沙發上，短短一個月，她像是老了十歲。
眼角的皺紋深了，頭發也白了不少。
她看到我，眼神複雜。
有恨，有怨，但更多的是一種無力的妥（xie）。
「股份可以給你。」她開門見山，「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去求江衍，讓他放過我們家。」
我笑了。
「媽，你是不是還沒睡醒？」
「你覺得，江家憑什麼會聽我的？就因為我差點成了他們家的兒媳婦？」
「我不管！」她激動起來，「是你把事情搞成這樣的！你必須負責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