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她這副理直氣壯的樣子，忽然覺得有些好笑。
都到這個地步了，她還是覺得，所有的錯都是别人的。
「負責？可以啊。」我點點頭，「股份轉讓協議準備好了嗎？簽完字，我立刻就去『負責』。」
她沒想到我答應得這麼爽快，愣了一下，然後從茶幾下拿出一份文件。
我拿過文件，仔細地看了一遍，确認無誤後，簽上了我的名字。
「好了。」我把文件推給她，「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想讓我怎麼『負責』了。」
她看着我。
「你去告訴江衍，訂婚宴上的錄音，是你僞造的。你是因為因為嫉妒我，嫉妒我得到了江淮的愛，所以才故意報複我。」
我看着她，像是看一個怪物。
為了維護她那可笑的愛情，她竟然能想出這麼荒唐的理由。
甚至不惜，把自己的女兒，描繪成一個因嫉妒而發瘋的瘋子。
「媽，」我輕聲問，「在你心裡，江淮的愛，就那麼重要嗎？重要到，可以讓你犧牲一切？」
「你不懂！」她尖叫起來，「你根本不懂我和他之間的感情有多神聖！」
「是嗎？」我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着她，「那如果我告訴你，你所以為的神聖愛情，從頭到尾，都隻是一個笑話呢？」
她的瞳孔猛地一縮。
「你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我湊到她耳邊，用隻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一字一句地說，「江淮，他根本，就不愛你。」
「他不僅不愛你，他甚至，連女人都不喜歡。」
我媽的臉，瞬間失去了所有血色。
7
「你胡說！」
我媽尖叫着推開我，像是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
「你這個賤人！為了诋毀我，你竟然編出這麼惡毒的謊言！」
她撲上來想打我，被及時趕到的雲澈拉住。
「媽！你幹什麼！」
我整理了一下被她抓皺的衣領，冷冷地看着她。
「我是不是胡說，你心裡最清楚。」
「當年你穿着紅裙子在他畫室外等了三天三夜，他為什麼連門都不讓你進？」
「你給他寫了上百封情書，他為什麼一封都沒有回過？」
「你以為是自己不夠好，還是他太清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