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謝臨淵唇角勾起的弧度更甚,眼神卻冷了下來,“我依規調查,何來誣陷一說?”
他微微側頭,目光掃過攝政王緊繃的下颌,慢悠悠地扣上一頂更沉的帽子:
“倒是王爺這般急着堵我的嘴,反倒讓人疑心--這案子背後,是不是藏着什麼見不得光的勾當,連查都查不得?”
攝政王剛要開口駁斥,身後那名始終沉默的黑袍人卻忽然出聲,語調平淡無波:
“王爺行事向來光明磊落,世子若想調查,自無不可。”
一旁靜觀其變的陸昭甯聽到這話,瞳孔驟然一縮,很是意外。
他居然能在攝政王說話時随便插嘴?
更讓他震驚的是,攝政王竟真的頓住了話頭,眉宇間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權衡,最終竟點了點頭。
“好吧,那便依謝世子所言。”
陸昭甯算不了攝政王的命數,但能看他的相。
眉如刀、眼含厲,唇緊抿。
這是典型的【剛愎自用、難納人言】之相。
簡單來說就是,不能接受别人教自己做事。
尤其是見攝政王不過頓了一瞬便應承下來,陸昭甯看向那黑袍人的目光裡,好奇更添了幾分探究。
她正思忖着,謝臨淵已沉聲下令,白鶴和其手下的白衣衛立刻列陣而出,步伐铿锵地守在了攝政王府朱漆大門外。
“王爺,這段時日,便多有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