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尖輕輕點了點桌面,卻始終沒接這個話茬。陸昭甯見他不願多言,也識趣地抿了抿唇,沒再追問。
“你的恢複能力倒是強。”
不過短短片刻,紗布下的傷口竟似已愈合大半,連方才滲血的痕迹都淡了許多。
陸昭甯隻淡淡應了句,語氣裡聽不出什麼波瀾:“天生體質罷了。”
謝臨淵淡淡應了聲“嗯”,目光卻沒立刻從她纏着紗布的指尖移開,似是仍在确認傷口無礙。
屋外,月明星稀。
檐角的銅鈴在夜風裡偶爾晃出細碎的響,夜色已沉得透了。
他擡眼看向陸昭甯:“時間不早了,早些休息吧。明日你不是還要同祖母商讨及笄宴一事?”
這話恰好說到了陸昭甯當前的要緊事上,她立刻點頭如搗蒜:
“沒錯!而且,這場及笄宴,我得準備兩個。”
“兩個?”謝臨淵眉梢微挑,語氣裡帶着幾分明顯的不解。
陸昭甯往前湊了湊,壓低聲音道:
“我懷疑劉引璋多半會在那天有所動作。”
“況且,這及笄宴對女子而言,一生隻有一次,自然得好好重視,總不能被人攪了去。”
這話,謝臨淵默默聽了進去,眸色微沉,
他下意識想問陸昭甯的及笄宴是什麼模樣,可話還未來得及說出口,謝臨淵卻驟然反應過來一個被忽略的事實--
她早已錯過了自己的及笄之年,也錯過了那場本該屬于她的、獨一無二的及笄宴。
“你想要一個及笄宴嗎?”謝臨淵忽然問,隻是他的聲音實在太小,陸昭甯沒聽清。
“嗯?你說什麼?”
謝臨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