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完班,江月昭開始例行巡視病房,走到17床時她特意多留了份心。
病人叫汪雄,四十歲,陪床的看起來是他的母親。
他的病并不重,隻是腿部外傷,而且沒到不能下床的地步。
江月昭查看完,照例說了一句:
“我是晚班的值班護士,我叫江月昭。”
“如果有什麼情況可以來護士站找我,或者直接按呼叫鈴。”
她說完,正想轉身出去,便聽到那位家屬“啧”了一聲。
緊接着,一道極其刻薄、拔高了音調的女聲響起:
“你們這些護士啊,也就說的好聽!”
“明明嘴上說的有事情可以找你們,但是喊你來了,又這也不肯做那也不願管!”
江月昭眼神倏然一冷。
她停下腳步,轉過頭面向他們。
唇角還挂着禮貌性的弧度,但她眼底已沒有絲毫笑意。
“您可能是對我們有什麼誤會。”
“職責範圍内的護理工作,我們都會盡職盡責的做好。”
病床上的的汪雄發出一聲刺耳的嗤笑:
“盡職盡責?我可一點沒看出來!”
“我白天喊那個護士過來扶我去上廁所,她都不願意。”
江月昭微微挑眉,語氣中的溫度更低。
“如果确實行動不便,在家屬不在的情況下,我們也是可以協助您去廁所的。”
“得了吧!那個護士就願意給我送到廁所門口!”
汪雄斜着眼睛,用充滿輕蔑和不屑的眼神瞟着江月昭。
“我都說了,我手打過針,沒力氣,得有人全程扶着才成!”
“她呢?死活不樂意進廁所裡面幫我!”
“你說!你們護士是不是工作沒做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