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内,難纏的家屬江月昭見過不少。
如果是對一些治療過程不了解,導緻産生誤會。
或者說,隻是喜歡在自己不懂的領域發表意見。
都沒關系。
這樣的病人臨床上很常見,江月昭不會覺得是什麼大問題。
對于這種家屬和病人,隻要用他能聽懂的話,大概講解一遍就夠了。
再不濟,就請醫生出面宣教。
一些人不認可護士,但是會很樂意聽醫生的話。
但是像這種,明明生活能自理,卻硬是要處處刁難護士的人,是實打實的令她厭煩。
而且什麼叫“手打完針了,沒力氣”、“扶他上廁所”?
一個能正常下床活動的人,到底哪裡需要扶?
這擺明了是故意刁難以及騷擾。
江月昭退到病房門口,沒有接他的話,隻把之前的話重複了一遍,稍稍加重語氣:
“隻要是職責範圍内的護理工作,我們都會盡力。”
說完,她沒有再搭理這兩人,徑直出了病房。
這一晚,本就比較忙。
再加上17床偶爾的添亂,她就更忙了。
直到晚上十點,才剛坐下來歇了一會兒。
她正想補護理記錄,呼叫鈴便又響了。
起身的同時擡眼望去,果然又是17床。
她按了按太陽穴,無奈地走向病房。
剛踏進半步,汪雄母親尖銳的嗓音便刺入耳朵。
“來的真慢,下次走快點!”
她昂着頭,用手指着江月昭,趾高氣昂地命令道:
“我兒子說要喝水,你去打點熱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