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印記暧昧不明,卻足以引人無限遐想。
在場的所有人心知肚明,一個女子,尤其是皇室公主的帕子上出現這種東西,意味着什麼。
一瞬間,大殿内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
肅帝的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他看向華玉安的眼神,已經不是厭惡,而是徹骨的冰冷。皇家的顔面,比她的性命重要千百倍。
“孽障!”他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事到如今,你還有何話可說!”
面對這緻命的指控,華玉安卻笑了。
那笑容極淡,如冬日寒冰上裂開的一絲縫隙,透着說不盡的蒼涼與諷刺。
她沒有去看那方帕子,甚至沒有去看暴怒的燕城和“悲痛欲絕”的華藍玉。
她的目光,始終落在肅帝的臉上。
什麼陳谷子爛芝麻的事情也翻出來針對她?怕是真的沒招了吧!
不過,昨日見過東西在華玉藍手中,她華玉安怎麼會蠢得沒有任何防範呢?
“父皇,您真的信嗎?”她輕聲問道,聲音裡沒有委屈,隻有一種近乎殘忍的平靜。
“人證物證俱在,你讓朕如何信你?”肅帝怒道。
“好一個人證物證俱在。”華玉安點了點頭,随即,在所有人驚愕的目光中,她緩緩從自己寬大的袖袍中,取出了另一件東西。
那也是一方手帕。
一模一樣的月白素帕,一模一樣的海棠花,一模一樣的“寸寸心”繡法。
隻是,這一方帕子潔白如新,在那朵海棠花的花蕊旁,還用極細的金線,繡着一個微不可見的篆體小字——“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