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一咬牙,啞聲道:“姜姨說如果多做幾次,懷孕的概率就能更高”
四目對視,溫寶珠看到他的眼眸逐漸變得銳利。
那漆黑幽深的瞳孔裡是她讀不懂的神色。
有戲谑,有嘲諷,也有好笑,以及對她不自量力的輕蔑。
明明身體抗拒得不得了,嘴上卻違心地說還要。
傻女。
傅斂瞧着她的眼睛,過了好久,才緩緩的開了口,語氣不辨喜怒,“『傅家準二太太突然下身大出血,深夜送到醫院搶救』,這樣的新聞,你猜那群狗仔要如何寫?”
到時候,怕是全港城的報紙都要賣脫銷,狗仔港媒全都要數錢數到手發酸。
溫寶珠抿一抿唇,指尖緊了幾分,“我聽說傅先生要訂婚了,我這邊盡量早點懷上孩子,以免再繼續拖累您。”
或許是她的姿态太卑微,傅斂收起幾分冷淡,語氣極其平靜:“這不需要你來操心,順其自然就足夠。”
溫寶珠咬緊了唇。
順其自然?
這叫她怎麼順其自然?
再這樣順其自然下去,她就要成為插足别人婚姻的破壞者了!
她還想掙紮,“傅先生,沒你說的那麼誇張。我現在的狀态完全可以繼續,我們再”
傅斂聽着實在不耐煩,穿着西褲的長腿壓在床上,俯身前傾按住她的肩,将她直直推倒,寬大的掌心順勢覆住了她光滑的大腿。
另一手則是按着她的腰,逐漸向上探巡。
明明手指還未觸及到她的小腹,溫寶珠已經感覺到了身體熟悉的痙攣抽痛感。
絕非她主觀控制,可實在是身體出于保護機制,還是本能地不受她個人意志地做出下意識躲閃動作。
見她縮起身體,傅斂目光更沉幾分,聲音清冷,沒什麼過多情緒:“這就是你說的,可以再來一次。”
他像是被掃了興緻,轉身走了。
溫寶珠平躺在大床上,仍然保持剛才的姿勢,雙眼空洞無神的盯着房間裡的吊燈。
那燈光白得刺眼,讓她生出幾分将要失明的錯覺。
除了尖銳的光束,什麼都看不見。
像她的人生。
什麼都看不見。
——
傅斂前一晚确實弄得狠了,溫寶珠第二天連下床都困難,整個人虛脫的像是被誰抽走了靈魂,隻剩下一具軟塌塌的皮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