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寶珠腦袋枕在他的臂彎上，往他懷裡靠了靠，“你今天回來的時候，是在生氣嗎？”
“沒有。”
“傅生有沒有怪罪我笨手笨腳，連腦袋都差點磕到？”
“沒有。”
“那傅生”
傅斂睜開眼，眼底血絲彌漫，他有些不耐了，但還是歎口氣，輕吻在她額頭。
“寶珠，我想睡一會兒，睡醒我再回答你那些問題，好嗎？”
溫寶珠又開始局促，“是我的問題太無聊了嗎？”
傅斂用食指和拇指捏住她的上下嘴唇，讓她看起來像是一隻笨拙的小鴨子：“沒有，是我太累了。”
他雖然不耐煩，但句句有回應。
溫寶珠也終于心滿意足地閉上了眼。
在夢與醒的邊界，溫寶珠忽然想起來，自己還沒問他想不想要這個孩子。
之前，她被黎文舒催着逼着要趕緊懷上孩子時，傅斂的态度确實不溫不火。
即便現在她懷孕快三個月，傅斂也從來沒有為這個孩子展望過任何未來。
或許，他隻是不善言談。
溫寶珠睡着的速度，甚至比傅斂還要快。
傅斂聽到她呼吸變得均勻，反而越發沒有困意。
在今天中午之前，他确實起了丢棄溫寶珠這枚棋子的想法。
可他現在又覺得，其實沒有什麼必要。
一隻鳥兒，就算是造反，又能造到哪裡去？
不過是像今天一樣，磕一道傷，蹭一層皮。
棋子的作用，本來就是從中獲取價值。
他此刻也不得不承認，他對溫寶珠這個人，确實仍舊還有幾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