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斂依舊同上次一樣,沉默了很久。
久到阿言以為傅斂生氣了,又連忙改口:“抱歉傅生,是我多管閑事。”
他心裡後悔,為自己不該有的同情心而懊惱。
然而,傅斂聲音沉沉,并沒有怪罪他:“冇事。”
後面在酒店的幾天,傅斂一直守着溫寶珠。
除了盯着她按時吃飯吃藥以外,就是等雨停。
原本計劃是休息一天,隔日就飛回港城;奈何天公不作美,未來好幾日都是暴雨天。
福城不是港城,不屬于島嶼,是完完全全與大陸闆塊連接的城市。
于是也無法像港城那樣下“過街雨”就停,基本上隻要下雨,就是來勢洶洶的暴雨。
至于下多久,沒人能預測。
天幕陰沉沉了好幾天,始終不見放晴迹象。
惡劣天氣,飛機航線全部關閉,他們兩個隻能被迫繼續留在福城。
然而事實上,溫寶珠的精神狀态也一直很差,直到第四天才稍微好轉。
這體現在她終于主動和傅斂開口講話。
前幾天,都是如同提線木偶一樣,傅斂問什麼,她就答什麼。
而今天,她忽然主動說:“想喝甜湯。”
傅斂掀起眼皮,漫不經心的從她的面頰上略過,窺探她這話的另外深意。
溫寶珠低下頭,張開唇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說給他聽:“小時候不舒服,外婆總會給我煮甜湯。”
她伸出手指,比出一個碗的形狀,“一個小碗,裡面有紅糖水,還有粉圓子,嚼起來糯叽叽”
床上的女人皺着眉想很久,忽然想起名字:“我想喝糖芋苗。”
說完,似乎又覺得自己是在無理取鬧,咬了咬嘴唇,又不繼續說了。
傅斂神色未動,大概是根本沒把她的話聽進去。
幾秒鐘後,他從沙發上站起身。
“我讓人去給你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