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晚上，傅斂就已經問過溫寶珠，要不要找一找張素梅。
溫寶珠的答案，是否定。
傅斂沒有再過多詢問原因，隻是遵從了她的意願。
還有什麼原因？
一個抛棄自己母親和女兒不顧的人，還有什麼通知的必要？
溫寶珠買了一束白菊，輕輕放到了墓碑前。
墓碑上的遺像，是溫寶珠翻找出來的一張照片，那時的老太太還很健康，笑容很是和藹慈祥。
溫寶珠盯着遺像發呆很久。
她記憶裡的外婆，一直都是照片裡的樣子；前幾天病床上的那個人，顯得那樣的不真實。
盯着看了很久，她開始覺得恍惚。
這幾日，她每天睡醒都要坐在床上，發好一陣的呆。
大概是大腦還未能接受外婆的離去，等反應過來外婆确實已經不在了，她總是覺得自己還沒睡醒。
“外婆，你要多多來我夢裡。”
溫寶珠看着相片裡的老人，語氣盡可能的輕快：“你不喜歡女孩子哭哭啼啼，我今天就不在你面前哭了哦。”
她擡手，用手擦了擦相片上不存在的灰，忽然手指一頓，肩膀不受控制的顫抖。
外婆最愛捏一捏她的臉蛋，說要檢查寶珠有沒有好好吃飯。
在外婆眼裡，好好吃飯好好睡覺，是天大的事。
“我以後會好好吃飯，好好睡覺。你要常來我夢裡誇我，不然我以後就都不聽你的話了。”
她對着墓碑說了一籮筐的話，像是把之前沒來得及說的話，都說個遍。
上午的陽光明媚，将身體烤得暖烘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