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為了給自己的謊言更有說服性,她挺了挺胸膛,“那是我老媽,我能虧待她?倒是你,你是我生的女兒,憑什麼質問我?”
最好的醫院?好吃好喝伺候着?
溫寶珠閉了閉眼。
前兩天,她剛單獨見過阿言一面。
阿言應該是知道她最近和傅斂關系很僵,以為她是因為外婆過世而遷怒他。
傅生那樣眼高于頂的尊貴之人,絕不可能低下頭來跟溫寶珠解釋說明什麼。
于是,作為一個剛拿過三倍獎金、且内心對溫寶珠有幾分憐憫的特助阿言先生,主動出擊想為傅斂說說情。
阿言說:“溫小姐,其實年前傅生讓我去福城一趟,替你探望外婆時,我們也是剛剛知道老人家的情況不太妙。”
“當時傅生立馬讓我給老人家轉院,立刻送到福城中心醫院,隻為讓她老人家能夠得到最好的救治。”
溫寶珠不自覺蜷緊手指:“她之前在哪裡,我阿媽沒給她安排醫院嗎?”
一千萬,就算是飛到京北去做接受治療,想必也絕對綽綽有餘了。
阿言欲言又止,似是于心不忍:“老人家當時在在當地的衛生院,隻有護士值班時幫忙輪流照看。”
溫寶珠腦袋轟然炸開。
像是水滴濺進油鍋裡,噼裡啪啦的炸開,猝不及防燙傷一大片,留下觸目驚心的鮮紅。
衛生院,一個隻能做應急傷口包紮,以及治療普通感冒發燒的簡易醫療場所,外婆卻一個人躺在那裡,無人問津!
當時的溫寶珠渾身血液仿佛逆流,感知不到體溫和疼痛,等阿言喊了她好幾聲,她才知自己已經把嘴唇咬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