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我發現，抱着姐姐的時候，會好受很多。”
“我從來沒有從别人身上有過這種感覺。”
孟若朝更加震驚了。
“為什麼會是我？”
她不明白，自己怎麼會成為他發病時唯一的“解藥”？
裴江暮似乎早就料到她會這麼問。
他沉默了片刻，才擡起眼，那雙依舊帶着水汽的眸子真誠又脆弱地看向她。
語氣帶着一種小心翼翼的感激和依賴。
“因為姐姐你是第一個，不嫌棄我是個麻煩，也不覺得我是什麼災星，還不求回報，真心對我好的人。”
他微微低下頭，聲音裡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哽咽。
“可能，從我受傷你收留我開始，從我每一次靠近你，你都不會推開我開始。”
“我的潛意識裡，就把你當成了唯一的安全區。”
“所以發病的時候，才會瘋狂地想要靠近你，觸碰你”
“對不起，給你造成這麼大的困擾和驚吓。”
這番解釋，聽起來合情合理。
而且這些，也不算完全的謊言。
他的病是真的，隻有她能緩解也是真的。
隻是根源遠比“依賴”要深刻和瘋狂得多。
孟若朝聽着他的話，想起他剛來時那副傷痕累累、沉默寡言的樣子。
又想起他偶爾流露出的不安和小心翼翼，心頓時軟得一塌糊塗。
原來他承受着這樣的心理壓力
“那我能為你做點什麼嗎？”
她輕聲問，語氣裡充滿了真誠的擔憂。
“怎麼樣才能讓你好受一點？減少發病？”
裴江暮猛地擡起頭，逆着燈光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