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她隻不過是一個小小側室,為了時家為了時月,她不惜得罪婆母和祖母。
可最後她得到了什麼?
還不是得到了父親的不聞不問、繼母的算計、時月的背叛。
既已重活一世,又知曉上一世自己的結局,為什麼還要重蹈覆轍?
“我已嫁人,家中事務我本不應該插手的。況且我不過是個側室,能說得上什麼話?”“春桃,我也為爹娘擔心為姐姐擔心,但我們什麼忙都幫不上啊。”
時昭這次也學會演戲了,她用手帕擦拭着眼角,哭的可憐。
況且時夫人那樣精于算計的人,怎麼可能真的去死。
春桃無助的候在一旁,也被時昭說的啞口無言。
晚間,容淮拿着菡春閣的糕點放置在了桌案之上。
時昭瞥了一眼,眼眸流轉。
這不是她最喜歡吃的糕點嗎?
他怎會知道。
“世子,妾身服侍你更衣。”時昭上前,裝作不知道時家被貶之事,可容淮溫熱的手掌卻先一步拉住了時昭的手。
“時家被貶,你雖以嫁進國公府,但此事,總要告知你。”
時昭沒有說話。
他的聲音低沉,又補充道:“而且聽聞今日,時夫人來國公府送信了。”
時昭替他更衣的手一頓,連忙回答:“是,此事妾身不想隐瞞。”
“時家落難,妾身也心急如焚,可父親犯的是大罪,妾身又是世子您的人,怎敢插手這麼大的事情給國公府遭難呢”
時昭眉眼悲哀,适時的落下清淚。
“但你母親求人的書信都送到我這來了,她說你姐姐重病,求我們接她進府療養,你怎麼看?”
容淮慵懶的靠在座椅上,将手中的書信扔到了時昭的面前,意味深長的盯着她。
原來上一世,時夫人還求了容淮,難怪時昭告知他此事的時候他無動于衷,看來他早就知道了。
既如此,那不如将計就計。
“妾身覺得,把姐姐接進府中實在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