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淮聞言,面龐依舊清冷,嘴角卻淡然一揚:“哦?那可是你的嫡姐啊,聽聞你們時家二人姐妹情深,就連你嫁進國公府同本世子的新婚之夜都念叨着你嫡姐的名字,如今怎麼見死不救?”
他言辭犀利,仿佛暗指時昭的冷血無情。
可時昭卻管不了那麼多,上一世的種種過往,皆由時月進國公府引起。
她不想重蹈覆轍,就必須從源頭上掐斷。
所以時月必不能入府。
“姐姐待妾身很好,并非是妾身見死不救,隻是時家落難,妾身同姐姐就都為罪臣之女,承蒙世子不棄,妾身才能留在容家,又怎麼敢為世子添麻煩。”
時昭媚眼如絲,晶瑩的淚水滴落,在裙擺上散開大片水花。
現在的她,隻能扮弱,乞求他看在夫妻情面上垂憐三分。
而且這時的容淮本對她無感,甚至因為替嫁一事對她心存芥蒂。
她想要改變結局,就不能在這個時候惹怒容淮。
若非上一世她聽信了時月做了一些錯事,或許容淮後來也不會對她視而不見。
隻有這樣,才能為自己在這深宅大院中博得一線生機。
小不忍則亂大謀。
“是嗎,你倒是會為我着想。”
“時昭,你最好給我記着你說的話,你是我的人,若有二心,我定不留你。”
容淮的話霸道的可怕,他一隻手将時昭禁锢在懷中,另一隻手則扯下一旁的錦帶。
紗簾垂下,二人的身體糾纏在一起,時昭緊閉雙眸,從始至終沒有同容淮對視。
早晚有一天,她會弄清容淮的想法。
翌日,是給國公夫人請安的日子。
在國公府,最難纏的不是忙于公務的容淮,更不是那個久未露面的正妻沈安然。
而是她的婆母——陳淑芳。
記憶裡,陳淑芳便是刁蠻跋扈之輩,容家共有三子,容淮為長子,又不受陳淑芳和國公爺容禀的喜愛,所以從小性子陰晴不定行事狠辣,獨斷專行。
不過陳淑芳又好賭,這個缺點在時昭的眼中可是優點。
時昭自有辦法對付她。
雅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