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她不曾記錯的話,上一世容淮也是這般,每每她惹他不高興了,他便罰她抄書。
明明她字迹異常工整,且上面并無一點污漬,但男人總是尋出一個借口來,然後借此折騰她。
二人歡好後,他總會在她身上留下許多痕迹。
甚至有一次,她去照鏡子時便發現自己的脖子已經可以說是用慘不忍睹來形容了。
念及此,時昭心頭一陣酸澀,他莫不是将她視為玩物?
但又想到了什麼,隻感覺自己心頭略微有些飽脹起來,眼眶也是微微泛紅。
難道容淮其實是因為她對沈安然的存在并不吃醋所以生氣?
畢竟二人的外貌如此相似,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是怎麼一回事。
不過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就立刻被穿堂的冷風給吹的消散了。
她覺得自己完全就是在自作多情,畢竟他愛的人隻有沈安然,她俨然不過是一個替身。
想到這裡,她側過頭,靠在繡花枕上,鼻子一陣陣泛酸。
大抵是感受到眼淚快要落下來了,時昭立刻閉上了雙眼,在心中安撫自己。
她重活一世,既然已經知曉他對她并無半分情誼也不必介懷。
再者,她是要報複時月曾經施加在她身上的點點滴滴,不可在兒女私情上過多費心。
在默念好幾遍之後,她再次睜開眼已是恢複了平靜。
…
是日下午,時昭回到了院子裡。
容淮讓她多加休息,時昭雖表面答應了,但轉頭卻讓春窈去調查沈元滄為何會突然來國公府對她發難一事。
其實早在先前,她已經隐約有了猜測,但是卻又搖擺不定,所以想要好生調查一下真相。
春窈在府邸之中認識不少的下人,平日裡也都交好。
所以很快,她就調查到了是時月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