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意甯勾了勾唇,客氣道:“托了文淑表姐的福。姐姐這是準備搬走?”
一提起此事,何文淑的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
“是啊,今日沈家來提親了,我不日就要嫁給沈家三郎君了,一些事都得我親自籌辦,自是不能再住在這裡,給侯爺和老夫人平添麻煩了。”
宋意甯雖不知這中間發生了什麼,但聽見沈家今日就去提親了,還是有些詫異。
“那就恭喜姐姐了。”
何文淑邁步走近,低聲笑道:“妹妹何必這麼假惺惺的,想必現在都快恨死了我了吧!妹妹千不該,萬不該,同我搶男人。”
說到後面,她仿佛變了個人似的,滿目陰狠。
宋意甯抿了抿唇,擡眸與她對視,故意說道:“姐姐母家如今出了位貴人,自是瞧不上侯府了,不過人在做,天在看,虧心事做多了,這鬼啊,遲早會上門的。”
何文淑冷哼一聲,沒好氣的說道:“妹妹還是管好自己吧!妹妹遭賊人擄掠,徹夜未歸的事,這一會兒,怕是整個永安城的人都知道了。不知妹妹如今的花容月貌,落在外人眼裡,會不會認為是那匪徒不軌的引線呢?”
說罷,她揚唇大笑,帶着身後的丫鬟小厮施施然的越過她,朝府門口走去。
宋意甯回過身,望着逐漸遠去的背影,一雙杏眸裡立時多了些晦暗不明的情緒。
看來,事情真的如她所想。
那位吳婕妤,想必就是她那位舅母的姊妹,一朝得勢,整個吳家也跟着雞犬升天了。
昨夜綁架她一事,定然是她那位舅母的手筆。
估計沒幾日,她那位舅舅,也要憑着嶽丈家,平步青雲了。
隻是此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如今她已經知道牽扯此事的有三人,那她踝骨上的痣,究竟又是誰告訴她們的呢?
宋意甯擡眸,春梅正拿着披風朝她走來,滿眼含淚,欣喜與擔憂摻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