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太師沒有深究,臉色有些不好看:“此事若是真的如你所說,我定然不會輕饒。這個薛平生,當真可惡!”
“崔公息怒,此事晚輩今日已經寫了奏章呈給聖人了,聖人大怒,已經革了薛平生的統領之職,将其貶至城門口守城門了。”
陸時安的語氣平緩,仿佛輕易摧毀旁人前程的人,不是他。
崔太師頓了頓,颔首道:“那統領一職,不知聖人選了誰?”
陸時安眉目疏朗,沉聲開口:“已經定了沈家二郎,沈廷煜。”
“是他?”崔太師顯然是沒想到會是沈廷煜。
可轉念一想,沈廷煜與陸時安交好,陸時安不日就要迎娶他的孫女,這樣看來,也不算權柄旁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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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二郎此人,我聽說素日喜歡眠花宿柳,他當真能當此重任?”
陸時安垂眸笑了笑:“那不過是謠傳,沈家一門,皆是忠直之輩,沈廷煜近些日子,更是幫我破了許多案子,能力自是有的。”
崔太師聞言,緊蹙的眉頭這才松開了幾分:“既然這樣,那我就先回去了,文鸢的事”
“崔娘子雖有心害人,但好在被晚輩及時攔下了,侯府那邊也不曾追究,稍晚些時候,晚輩派人将她送回去。另外,還有一事,晚輩需向崔公說明。”
“什麼事?”
“我與崔娘子的婚事。”
崔太師聞言,又坐了回去:“你想反悔?”
陸時安不卑不亢,直言道:“我不曾答應過,何來反悔一說。此婚約不過是周氏一家之言,如今周氏已經西去,這親事自是算不得數。”
“胡鬧!婚姻大事,豈是兒戲?”
陸時安不疾不徐地拿出一枚令牌放在桌上:“崔公先看看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