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姐姐找我有事嗎?”沈雲昭主動開口問道。
見她還一臉笑意,葉溫舒反倒皺了眉,“你那二姐被侯府接回去了,看你還笑得出來,恐怕是還不知道此事吧?”
“意料之中。”
沈府都送了那麼多禮物,若還不将沈映儀接回去,那便有些說不過去了。
況且她巴不得侯府受了禮然後接人回去呢。
有沈映儀在侯府,何愁侯府後院不起火?
再者,受了沈家的賄賂,到時候清查沈家,侯府也難逃牽連。
她倒要看看若是被沈誨連累至此,這兩家到底會顧忌姻親關系,還是幹脆狗咬狗!
窦二娘辦事效率極高,短短三日,沈誨送厚禮之事已是滿城皆知。
時機已到,隻等秦宴那邊出手。
再傳來消息時已是兩日後,沈誨被停職盤查。
面對這局勢,沈誨倒是主動上門求助于衡陽侯了,可惜受了那些禮金的侯府如今亦是陷在水深火熱中。
自顧不暇之際哪裡還能管他沈誨?
沒趁機猛踩他一腳都算衡陽侯良心未泯了。
衡陽侯那邊的路子走不通,沈誨便又将矛頭對準秦宴。
看見他恬不知恥地主動上門,沈雲昭連個眼神都懶得給,“将他轟出去,别耽誤我開門做生意。”
“沈雲昭!”沈誨厲聲叫到,他面上帶着威脅之意,“如今沈家蒙難,你以為你又能獨善其身嗎?”
說完這話,沈雲昭這才側目看向他。
眼見她看過來,沈誨還以為是威脅奏效,他又緩和語氣勸道,“若是陛下當真治我貪墨之罪,你身為沈家女兒,隻怕也是要被沒入教坊司的,你也不想如此吧?隻要你肯出面,主動求一求禮王殿下,沈家便能過此難關。”
“我知你對我心有怨怼,可我們眼下是同一條繩上的螞蚱,你總不能想着隔岸觀火吧?”
“隻要讓禮王出手,此事便還有轉圜之地,至于你我恩怨,私下了斷便是。”
“若你執意袖手旁觀,那必是損人不利己啊!”
見他如此苦口婆心,沈雲昭沒忍住笑出聲來,打一巴掌再給個甜棗,沈誨還真是喜歡這招。
“你猜,這件事為何能捅到陛下耳中?”沈雲昭言笑晏晏,語氣帶了兩分奚落。
她這話一出,沈誨面上的笑意瞬間蕩然無存。
“是你故意将這件事鬧大的?你就不怕真被充入教坊司嗎?”沈誨面目猙獰,語氣兇狠。
看他這樣,便知他如今是黔驢技窮了。
“你也說了,我有禮王殿下撐腰,這火怎麼會燒到我身上呢?”沈雲昭笑意更深,明知故問道,“況且,當真是你貪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