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要開口勸阻,江望舒就咬唇抽泣了起來。
“如果不是她媽媽做小三,我爸媽就不會吵架出意外,讓她撿個風筝不過分吧!”
溫竹溪嗤笑了聲,“你爸媽之所以吵架”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宋鶴眠厲聲打斷。
“閉嘴!”
他快步上前拽着她低聲警告着。
“小溪,不該說的話不要說,你也不想望舒抑郁症和心髒病發作死在你面前吧!”
溫竹溪隻覺渾身血液倒流。
宋鶴眠明明知道,做小三的人一直都是江望舒的媽媽,而媽媽也被連累成了植物人。
可他卻永遠都隻為江望舒考慮。
她拒絕的話剛到嘴邊,溫竹溪就冷哼了聲:“要不是鶴眠哥哥,你媽那個賤人早就死了!”
“現在讓你去撿個風筝你都不願意?”
溫竹溪死死盯着宋鶴眠,直看得他眼神閃躲。
空氣凝滞片刻後,宋鶴眠低沉的聲音終于響起。
“撿個風筝而已,快去。”
溫竹溪咬牙艱澀吐出一個“好”,轉身便往樹上爬去。
她一直都有恐高症,才不過剛爬上一點,手心就滿是冷汗。
好不容易夠着風筝的一瞬,江望舒的呼痛聲就在耳邊響起。
“鶴眠哥哥,我心髒好難受。”
一分神,本就帶着恐懼的溫竹溪隻來得及抓住風筝的一角,便整個人往後摔去。
痛感席卷溫竹溪全身,骨頭像是在瞬間崩裂。
“鶴”
話還沒吐出口,她便瞧着宋鶴眠抱起江望舒頭也不回地往房間裡走去。
她又成了那個被抛在原地的人。
身體裡的劇痛抵不過心髒在這一刻被四分五裂的痛楚,她再撐不住一口血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