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傭人發現不對勁,及時趕過來将溫竹溪扶了起來。
“夫人,您沒事吧?”
溫竹溪咬着牙死死攥着那早已被血水浸染的風筝一角,強撐着将所有的痛楚咽下,“沒事。”
風筝毀了,她對宋鶴眠的所有情誼也在這一刻徹底支離破碎。
她揮退傭人,一步一步往房間走去。
溫竹溪剛将東西收拾好,江望舒就從外邊沖了進來。
看着她面色紅潤的模樣,溫竹溪冷笑了一聲:
“你這心髒病好得還真快。”
“有鶴眠哥哥在,自然好得快。”
江望舒挑了挑眉,她随意撩動發絲露出脖頸處讓人浮想聯翩的紅痕,滿臉地得意和挑釁。
“你媽鬥不過我媽。”
“而你,這輩子也别想鬥過我!”
她一把奪過溫竹溪手上剛拿的玉佩往地上砸去,朝外歇斯底裡般嘶吼着:
“溫竹溪,這是我媽留給我的唯一遺物!”
聽到動靜趕來的宋鶴眠一把拽過溫竹溪的手腕,眉眼中滿是失望。
“小溪,你為什麼就一定要針對望舒!”
他用的力氣不小,溫竹溪手腕很快便紅腫一片。
她像是不知道疼一般,隻是擡眸冷靜地看向面前這個明明熟悉到骨子裡但此刻卻又陌生無比的男人。
“宋鶴眠,你看仔細,地上的玉佩究竟是不是江望舒她媽的遺物!”
這玉佩是去年生日時,宋鶴眠送給她的。
上面還刻着她的名字。
宋鶴眠掃了眼地上的玉佩,他瞳孔蓦地放大,手上的力氣也漸漸退了去。
但在聽着旁邊江望舒抽泣聲音時,他還是咬牙瞪向溫竹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