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牡丹花這麼好看,為什麼穿這麼醜陋的衣服。”
他說着一把将打結的系帶扯斷,還想繼續來扯薛挽的衣服,衣襟被撕開,大片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之下。
賀聞淵力氣太大,攔也攔不住,推也推不開,薛挽情急之下沒忍住揚手扇了他一巴掌。
寂靜的屋子裡耳光聲清脆。
震得薛挽心頭都顫了一下。
她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自己幹了什麼。
賀聞淵在她面前總是過于沒皮沒臉,死纏爛打,讓她都忘了他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他如今的權勢,皇帝和宰相都要與他客氣三分。
她嫌自己命長,居然敢打他的臉。
薛挽一動不動,等他的怒火,他力氣那麼大,或許直接把她掐死。
賀聞淵卻隻是站在那兒靜靜看了她一會兒,忽然抓起她的手,貼向自己另一側臉頰。
“再打一下。”他的聲音低啞,“我喜歡你這樣生氣的樣子。不高興就打我,我很經打。隻是别像上次那樣自暴自棄,那種時候,我連怎麼哄你都不知道。”
他說話時離得極近,溫熱的氣息一下下拂過她的面頰,那種親昵的姿态讓空氣都變得燥熱起來。
薛挽被他弄得心慌,用力抽回自己的手:“你别胡說八道,放開我,這裡随時都會有人進來。”
賀聞淵充耳不聞,稍稍讓她掙紮出一些距離,卻也隻是為了打量着她身上的衣裙:“這衣服太難看了,毫無品味,脫了吧,我給你準備了新的。”
薛挽聽着他的話,忽然反應過來。
“那個丫鬟是你故意讓她往我身上倒茶水的?”
“真聰明。”賀聞淵毫不掩飾地承認了。
“上次隻知道他送了你一個勞什子玉如意,沒想到一件衣服,真是詭計多端。”
他的手繼續撥弄她身上的衣服,怎麼看怎麼不順眼,想往下剝,被薛挽死死拉住。
“别勾搭賀雲州,他是匹惡狼,裝成狗的樣子跟你搖尾巴,實際上是想吃你的肉。”
賀聞淵的手撫上她的臉頰,薛挽想要躲開,卻被他另一隻手按住了腰肢。
他俯身想要吻她,薛挽急忙偏過頭去:“你才是惡狼!”
“我?”他輕笑,“我不是狼,我是狗,我是你的狗。”
賀聞淵吻她,吻得情動,拉住她的手解他腰間的金玉帶。
薛挽頭皮發麻,不知道他要幹什麼。
想抽手,被他按住。
室内靜谧無聲,香爐中檀香袅袅,雕花屏風遮擋光線,晦暗纏綿。
窗外微風輕拂,吹得竹簾輕擺,遠處隐約傳來宴席上的絲竹之音,卻被厚重的門扉隔得朦胧缥缈,仿佛來自另一個世界。
薛挽感覺自己的心跳中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