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衍轉眸看她。
燭光下,她仰起的小臉潔白剔透,眼眸清澈,盛滿了他的倒影,全是純粹的擔憂和仰慕。
那股自密室而起的,又混雜着占有和安撫的複雜沖動,再次輕易占據上風。
他伸手,指尖拂過她細膩的臉頰,觸感微涼。
宋晚凝身子輕輕顫了顫,臉頰迅速染上動人的绯紅,一直蔓延至耳根後。
她羞怯地垂下眼簾,卻并未躲閃,又往指尖方向微微靠攏了半分。
“不必湯藥。”他聲音低沉,有些嘶啞,“你在便是。”
這話已近乎明示。
宋晚凝耳根都紅透了,連呼吸都放輕許多,聲音如蚊呐:
“嫔妾嫔妾侍奉陛下安寝。”
這一夜,秦衍宿在了永和宮。
不同以往在密室幻想中的急切與征服,也不同記憶中最初幾次臨幸她時帶着的幾分懲戒意味的過分。
今夜的他,在這片甯靜溫軟之中,體會到了難得的平和與滿足。
仿佛一葉漂泊已久的孤舟,暫時尋到了一處可以停靠的港灣。
風平浪靜,歲月安然。
而想讓這港灣徹底屬于自己,最好的方式,便是留下自己的印記。
帳幔低垂,昏暗光線模糊了彼此的輪廓。
擁着懷中溫軟馨香的嬌軀,指尖纏繞着她一縷散落的青絲,他低聲開口道:
“凝兒。”
他罕見地喚了她的閨名,“為朕生個孩子吧。”
她将臉埋進他的胸膛,“嫔妾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