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說話,哪兒輪得到你個小屁孩插嘴?再說了,我亂說什麼了?
全家屬院淩晨三點都聽見動靜了,還以為是要生了,結果是虛驚一場,這不是折騰人是什麼?”
陸宴一直沒說話,這會兒往前站了半步,把媳婦護在身後。
“張翠花同志,我媳婦懷八個月,假宮縮疼得站不住,我護着她是應該的。
你要是沒事,就管好自己的嘴,别在這兒說些沒用的閑話,影響軍屬團結。”
張翠花被他眼神看得一怵,卻還硬撐着。
“我影響團結?明明是你們大半夜折騰,影響别人睡覺!
再說了,軍嫂哪個沒懷過孕?我當年懷着娃的時候,還下地割麥子呢,哪像她這麼嬌氣”
“你那是以前,現在營區條件好了,心疼媳婦怎麼了?”陸宴直接打斷她,聲音提了些。
“安安是我媳婦,我護着她天經地義。你要是羨慕,就讓你家營長也多疼疼你,别總盯着别人的日子找不痛快。”
這話戳中了張翠花的痛處。
自己男人眼裡就隻有那點事業,回家也少言寡語,從沒像這樣護過她。
她臉瞬間漲紅,手裡的晾衣杆攥得更緊,卻找不出話反駁,隻能恨恨地瞪着淩安安。
淩安安拉了拉陸宴的胳膊,輕聲說:“别跟她争了,咱們回家。”
她知道跟張翠花吵下去沒意義,這人認準了要跟她作對,再争也隻會讓自己生氣。
陸宴點點頭,扶着媳婦繞開張翠花往前走。
她站在原地,看着他們的背影,氣得往地上啐了一口,卻不敢再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