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書瑜。”
陳雅看着沈書瑜落寞離去的背影,倚在門邊,紅唇勾起勝利的弧度。
用隻有沈書瑜能聽見聲音說道,“七年感情,還住不進主卧?”
沈書瑜心髒像被浸泡在酸液裡,疼痛順着血管蔓延到指尖。
空氣裡彌漫着令人窒息的香水味,她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她死死咬住下唇,鐵鏽味在口腔蔓延。
不能倒在這裡,絕不能。
最後三步,兩步,一步。
客房門鎖咔嗒落下的瞬間,她終于順着門闆滑坐在地。
潔白的婚紗在暗處泛着冷光,像極了這七年錯付的真心。
滾燙的淚砸在裙擺上,暈開一朵朵透明的花。
哭夠了,沈書瑜起身将婚紗一點點疊好。
"書瑜,我去給啊雅買衛生巾。”
賀淮旭的聲音隔着門闆傳來,沈書瑜正在疊衣服的指尖猛地一顫。
堂堂賀氏總裁,竟能為弟妹買衛生巾。
她低頭看着手中被淚水浸濕的婚紗,忽然笑出了聲。
這七年,她每次痛經縮成一團時,他都嫌她“血腥味太重”,别提買衛生巾他連卧室都不願進。
等關門聲響起,她提着包走出房門。
主卧門口,陳雅斜倚着門框,黑色長裙泛着冷光,“這就受不了了?”她壓低聲音,“淮旭哥聽見你哭了呢,可惜啊”紅唇勾起殘忍的弧度,“他更在意我沒有衛生巾可用。”
沈書瑜背脊止不住地發顫。
她用力推開陳雅,抓起包就往玄關走。
“就住個主卧你就受不了了?”陳雅踩着拖鞋追到玄關,“那我說其他的你是不是更受不了?”
沈書瑜彎腰,穿鞋,系帶。
速度很快,她不想再聽陳雅說賀淮旭愛她的一切。
她也是人,心也是肉長的。
她都要走了。
為什麼…連最後的體面都不給她?
陳雅并不打算放過她,聲音就像毒液蔓延開來,“你們剛才去愛你婚紗店時,你沒發現淮旭哥拿西裝很快?甚至連試都沒試?”
沈書瑜手顫,怎麼系也系不上鞋帶。
陳雅看出了她的失神,好不得意,“因為那套西裝是我陪他去訂的,所有銷售都喚我是賀太太,我們一起試了十幾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