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郊,崖邊。
謝硯飛身躍下馬身,沉冷的目光看着地上劃痕,呼吸急促,滿面寒霜。
“主子,找到一方絹帕,像是”侍衛捧着帶血的帕子,盯着上方冷寒的目光,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虛聲又快速的道:“像是大少夫人的。”
狂躁的風聲猛然停歇,四周靜的可怕。
所有人屏住呼吸,擔憂看向崖邊的墨衣男子。
良久,一道幹啞的男聲打破寂靜,“拿來。”
侍衛低着頭,雙手奉上絹帕。
輕軟的玉白絹帕上,大片的血已經幹涸,角落處紫色絲線繡出的字也被染成了紅色。
指尖摩挲,凸起的紋路清晰可辨出那是一個“姒”字。
謝硯手指收緊,捏着帕子的手,青筋虬起,根根分明。
殺意在漆黑的狐狸眼中翻湧,喉結滾了滾,沙啞的男聲帶着不易察覺的輕顫,“查!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是,所有人,下崖。”
青鱗衛行動迅速,一卷卷兩指粗的麻繩被甩入懸崖。
最後一縷橘黃色夕陽餘輝隐沒在山頭,四周漆黑一片,崖邊夜風呼嘯。
黑壓壓的樹林在謝硯身後張牙舞爪。
一道道人影攀着麻繩從崖底躍出,面色凝重,單膝跪地。
“主子,太深了,繩索有限,屬下等無法探到崖底。”
賭坊掌櫃站在謝硯身側,聞言歎息,“這處懸崖名為幽冥,傳言可連接地府,自古以來,從未有人到過崖底。大少夫人若真墜崖,定然屍骨無存。主子,大事為重,放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