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的後頸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他想起蘇晚螢昨夜說的話:"殘響會把執念編織成儀式,而儀式需要主持者。"
監控屏突然切到展廳全景。
蘇晚螢站在中央,米色針織衫的下擺被穿堂風掀起一角。
她的指尖抵着太陽穴,眼睫劇烈顫動,像是在和什麼東西撕扯。
下一秒,她的瞳孔徹底散焦,嘴角卻慢慢揚起——那是不屬于她的、帶着狂喜的笑。
"她被拽進去了。"沈默的指甲掐進掌心,"小吳,定位她的腦波頻率!"
"已經在導了!"小吳的額頭沁出細汗,"但她的腦波在和展品共振,頻率是是《天鵝之死》的節拍器速度!"
展廳裡,蘇晚螢突然擡起手。
她的動作輕盈得像片羽毛,腳尖點地,旋轉——那是标準的芭蕾舞謝幕動作,可她的鞋跟分明踩着大理石地面。
觀衆們漸漸安靜下來,有人跟着擡起手,有人無意識地踮起腳,二十雙眼睛同時看向舞鞋展櫃,像被線牽着的木偶。
"夢境入侵開始,預計七分鐘全員淪陷!"小吳的警報聲混着監控裡的雜音炸響,"需要啟動預案嗎?"
沈默的喉結滾動。
他想起昨夜蘇晚螢在黑暗中發亮的眼睛:"我們讓儀式變成屍體。"他摸出手機,按下預先存好的号碼,聲音平穩得像精密儀器:"小吳,播放b計劃錄像。"
監控室的音響突然響起"咔嗒"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