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辦公室的門被輕輕帶上,隔絕了裡面那個中年男人崩潰的忏悔。
走廊裡,蘇晚螢靠着冰冷的牆壁,長長吐出一口濁氣。
又一個被“殘響”逼瘋的人。
她沒有絲毫輕松,反而覺得那無形的絞索勒得更緊了。
她沒有停留,轉身快步走向法院的後勤處。
謎題的答案,不在審判庭,而在那些最不起眼的角落。
後勤處雜物間,一股消毒水和陳舊木料混合的氣味撲面而來。
一個瘦小的身影正背對着她,是清潔工阿彩。
她正在擦拭一面備用的圓形銅鏡,動作帶着一種奇異的韻律感。
蘇晚螢沒有出聲,隻是靜靜地站在門口觀察。
阿彩的動作精準得像一台設定好程序的機器。
她從工具籃裡取出一方白色的軟布,疊成标準的方形,然後拿起一根半舊的拂塵。
她身體的軸心固定,以肩為支點,手臂劃出一個完美的弧線。
拂塵從銅鏡的頂端落下,自左向右,劃過鏡面。
第一下。
第二下。
第三下不多不少,永遠是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