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物館前台的工作人員禮貌地告知他,蘇晚螢今天并未打卡上班,也未曾請假。
沈默的心沉了下去,他要求調取内部監控,以前同事的身份和一貫的冷靜口吻,暫時穩住了對方。
同時,他給陳醫生發去一條加密信息,請求遠程協助,破解博物館的安防内網。
幾分鐘後,陳醫生的回複和監控權限幾乎同時到達。
畫面清晰地顯示,蘇晚螢的身影出現在淩晨一點十三分。
她獨自一人,神情平靜地走進了通往地下庫房的b區電梯。
沈默的眉頭緊鎖,他放大電梯内的監控,蘇晚螢沒有按任何樓層按鍵,按鍵記錄也顯示為空白。
然而,電梯的運行日志卻清晰地記錄着,它啟動了,并且一路下行,最終停在了負三層。
沈默猛地站起身,他記得博物館的建築圖紙,地下結構隻有兩層,用于文物儲藏和設備維護,根本不存在所謂的負三層。
更詭異的畫面緊接着出現,電梯門在負三層打開後,蘇晚螢走了出去。
就在她邁出轎廂的一刹那,她的身影邊緣泛起了一圈水波般的漣漪,仿佛穿過了一層肉眼看不見的透明薄膜。
他的腦中閃過一道電光,是老林。
那個神秘的守門人,在交給他無字銘牌時,還塞給了他一把古舊的銅鑰匙,說是在他“需要開一扇不存在的門”時使用。
沈默從貼身的口袋裡翻出那把鑰匙,它的造型古樸,齒紋複雜。
他沖到b區電梯井旁,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找到了一個被灰塵覆蓋的側門檢修鎖。
他将鑰匙插進去,輕輕一旋,齒紋與鎖芯完美齧合,伴随着一聲沉悶的機簧彈響,門開了。
一股混合着鐵鏽與陳腐空氣的寒意撲面而來。
沈默撬開側門,裡面是一道鏽迹斑斑的垂直鐵梯,一路向下延伸至無盡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