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
筆杆在她指節間折斷的瞬間,她突然愣住。
低頭看着自己的手,像在看不屬于自己的東西。
沈默走過去,輕輕覆上她的手。
他的掌心還帶着白天傷口的餘溫:"那就讓我們演一出讓它看不懂的結局。"
遠處傳來一聲輕響,像是什麼門闩落下的聲音。
蘇晚螢的鼻尖動了動:"焦味。"
沈默也聞到了。
那縷焦味很淡,卻像根細針,刺進了他記憶裡某個模糊的角落——是檔案室裡手記的焦糊味,是b9井蓋上倒寫的小字,是後頸那道像古文字的疤痕。
"回聲博物館的閣樓。"蘇晚螢突然說。
她的聲音很輕,卻像塊投入深潭的石頭,"我今天整理文物清單時,發現閣樓鑰匙的領用記錄被劃掉了。"
沈默的手指無意識地摸向後頸的疤痕。
窗外的月光突然被雲遮住,陰影裡,他看見蘇晚螢的眼睛亮得驚人,像兩顆浸在墨裡的星子。
"明天。"他說,聲音裡帶着某種決絕的溫柔,"我們去看看那扇從未開啟的門。"
而在城市的另一頭,回聲博物館的閣樓門正緩緩閉合。
門縫裡飄出的焦味更濃了些,像一根燒盡的引信,隻等着某個時刻,"啪"地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