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幀影像在火焰中扭曲。
兩個名字并排浮現,中間的"否"字歪歪扭扭,像是用牙齒咬出來的:
沈默否蘇晚螢
第一縷陽光穿透博物館的彩窗時,阿彩突然指向窗外。
城市的天際線被染成淡金色,無數下水道口靜靜敞開,井蓋邊緣凝結着灰白色的絮狀物,像剛剛結束深呼吸的唇。
周工的聽碑錘"當啷"掉在地上。
他彎腰去撿時,瞥見樓梯扶手上新出現的刻痕——是個被劃掉的"停"字,下面壓着一行極小的字:"觀衆席空了,戲還得唱。"
蘇晚螢的手指輕輕碰了碰沈默後頸的疤痕。
那裡的灼燒感不知何時消失了,隻餘一片溫涼。
她擡頭時,晨光正落在她眼尾的淚痣上,像顆被揉碎的星子:"你說,否字是什麼意思?"
沈默望着窗外正在蘇醒的城市。
無數個"他"和"她"的碎片在晨光裡消散,就像從未存在過。
他将蘇晚螢的手攥進掌心,指尖觸到她掌心那道和他後頸疤痕形狀相似的印記。
"可能是。"他說,"它在告訴我們,真正的答案,從來不在它寫好的劇本裡。"
遠處傳來早班車的鳴笛聲。
博物館的電子鐘開始報時,聲音清亮:"現在是北京時間,六點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