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屠戶他們肯定在附近盯着。
回到那個破院子,許安縮在門口,看到他回來,才松了口氣。
“爺,您可回來了”
許墨嗯了一聲,心裡堵得慌。
沒錢。
沒人。
沒權。
上頭有個縮頭縣令,旁邊有個陰險主簿,外面有一群索命債主。
這死局,怎麼破?
他煩躁地推開房門。
一眼看到地上有張紙。
從門縫裡塞進來的。
他撿起來一看。
上面就一行歪歪扭扭的字:
“滾出青州縣!否則,死!”
沒有落款。
許墨捏着紙條,手指發白。
渾身發冷。
不隻是債務了。
這是官場上的黑手,要他的命!
他猛地看向窗外,似乎感覺到有無數雙眼睛在暗處盯着。
這地方,真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可是,能去哪?跑得了嗎?
不跑,又能怎麼辦?
絕望再次攫住了他。
比被債主堵門時,更冰冷,更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