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南初咬着唇,指甲嵌入掌心,什麼也不能說。
于是她借口去衛生間,逃離了現場。
洗了把臉,正要出去的時候,卻突然被霍緻遠拽住了手腕,拉進了懷裡。
他義正言辭的說:“南初,看到你能想開,我真的很開心。我們男人都有英雄主義,我就是為了安撫住沈嬌嬌,陪她演場戲,真正愛的人從來都隻有你。”
“等一切結束了,我一定會好好補償你。”
溫南初很平靜,掙開他的懷抱,淡淡道:“不用了。”
無論是補償,還是他的愛,她都不要了。
看着溫南初離去的背影,霍緻遠心中莫名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
距離婚禮開始還有三個小時,霍緻遠下意識的想,要不還是把婚禮取消吧。
可沈嬌嬌卻突然從身後抱住,在他臉側親了一口,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笑眯眯的說:“緻遠,告訴你個驚喜,你要做爸爸了。”
霍緻遠想都沒想,掐着沈嬌嬌下巴,直接脫口而出:“打掉。這輩子,我的孩子隻可能從溫南初的肚子裡出來。”
要是這個孩子生下來,南初絕對不會原諒他的
沈嬌嬌懵懵的,眼淚瞬間奪眶而出。
霍緻遠後知後覺自己有些過分,歎了口氣,最終還是沒能狠心取消婚禮。
算了,就當做給她打胎的補償吧。
禮堂内。
溫南初終于忙完,把流程單遞給工作人員,進了工作間喘口氣。
門外,她聽見那些從前奉承讨好她的夫人小姐們叽叽喳喳的讨論說:
“怪不得溫南初這麼快就被小三鬥下去了,你看她今天打扮地那麼滑稽,我要是男人我也下不去口!結果她還像條死狗一樣賴在這不走。”
“話說沈嬌嬌還是有點本事,她的婚禮和當初溫南初的那次婚禮幾乎一比一複制,不過每一樣都比溫南初要勝過一些。”
“誰比得過她溫南初忍辱負重,親媽死了,還能笑呵呵的給自己前夫和小三準備婚禮。”
聽到這裡,溫南初幾乎停止了呼吸。
她沖出門外,紅着眼質問:“誰說我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