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廖振東和嚴虎已經回了寨子,徐頌為了演得像,兩日沒出自己的屋子。
獨自養傷,簡直閑的發慌。
正巧暗衛進來彙報:
“主子,青妩姑娘接連兩日晚上喬裝打扮出了院子,一個時辰後又回來,在後院一處隐蔽的地方鬼鬼祟祟地刨土”
"刨土?"
“對。”
“可看見她刨土做什麼?”
“屬下不敢靠近,但是看起來像是在埋什麼東西。”
徐頌眉間瞬間攏上一層冷意。
那日說起遼山情況危急時,她明顯地露出了興奮的神色,雖然後面趕忙掩飾了,可徐頌卻看得清清楚楚。
難道真的像胡叔說得那樣,她心中是期待遼山倒台,好早日回家?
甚至期待自己早死?
雖然他知道,對于一個被擄上山的良家女子而言,期待朝廷早日剿匪放她們回家,是最正常不過的。
但徐頌的心裡還是像壓了一塊大石頭一樣沉重。
那她往日裡說得那些甜言蜜語,都是騙自己的了?
他攥緊了拳頭,和暗衛道,“帶我去看看。”
暗衛暗中引路,徐頌披着披風,在小六的攙扶下一路朝着後院走。
“主子,這女人如此不安分,一定是以為您真的身受重傷快不行了,為自己留後路呢!
您看吧,她肯定是将您送她的金銀财寶都藏起來,等着跑路呢!”
小六攥着拳頭,腳下生風,恨不得趕快把姜漁這個可惡的叛徒抓住。
徐頌緊抿着唇不說話,他心中知道,十有八九就像小六說的那樣,這女子是在準備逃跑了。
果然,在一叢竹林的背後,月光熹微之下,一個嬌小的身影穿着單薄的衣衫,正在那裡刨來刨去,腳邊還放着種花用的鋤頭。
徐頌和小六站定,良久姜漁才覺察出不對來。
她猛地一個回身,看到徐頌,瞬間汗毛倒豎,慌忙就要去擋身後的東西。
隻見徐頌背對着月光,整個人儀範清泠,風神軒舉,好似天神下凡,來審判她這個凡人一樣。
他整個人的氣質完全和“山匪”兩個字搭不上一點邊。
姜漁忍不住覺得他讓人有些距離感。
嗫嚅着唇角道,“二,二當家,您怎麼來了?”
“呵”
徐頌冷笑一聲,果然是生了二心,連“郎君”都不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