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夕陽漸漸在天邊消了光彩,也到了徐頌和姜漁回遼山的時候。
梁從舉抱臂站在街邊,對着幾步開外的姜漁喊了一聲。
“喂~裝模作樣的小娘子。”
等姜漁走近了,他才斜睨着眼睛戲谑地看着她。
“衛兄信你,我卻是知道你的。
小鬼頭,你今日是想逃跑吧?”
這人,也忒不依不饒了。
反正他也不會再信自己,徐頌不在面前,姜漁也不必裝柔弱,索性破罐子破摔胡說八道起來。
“公子可猜錯了,我可不是要逃跑,我是要去給大當家的送信,說二當家勾結外人,欲對遼山不利,不日就要造反”
梁從舉一雙瞳孔頓時劇烈震顫起來,手指着姜漁一臉不可置信。
“你你你!!!”
她怎麼知道?!!!
看姜漁一副氣定神閑做了壞事還不虧心的模樣,梁從舉氣得手指頭都要戳到姜漁的鼻子上去了。
這時徐頌安排好了回程的隊伍,看到這邊兩個人又烏眼雞一樣地鬥了起來,趕忙過來一把拉走了梁從舉。
“你做什麼?!”
梁從舉一條胳膊被徐頌鉗着,一根手指猶自指着姜漁。
“她她她”
“她什麼她,我都說了此事不必再計較,你為何非要和她一個弱女子過不去呢?”
梁從舉指着自己鼻子,一臉不可置信,“我和一個弱女子過不去?徐老五!你重色輕友!哼!”
他一甩袖子,氣得朝前走去,走了五六步,回頭指着徐頌又罵道:
“沒想到啊,沒想到!徐老五,你也有色令智昏的時候!你小心遲早栽在這個女人身上!”
徐頌無奈笑了笑,隻得搖搖頭目送他離開。
也不怪梁從舉反應這麼大,之前他确實是甯可錯殺不可放過的性子。
可是因着上次姜漁種風神草的事情,他已經因為多疑而愧對她一次了。
這次,他甯願無條件信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