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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他們之間沒有算計,沒有猜忌。

可這些曾經唾手可得的溫情,都被他後來的猜忌與權衡一點點碾碎。

如今再想尋回,隻剩下滿地無法拼湊的傷痕。

他試圖用沉默證明自己的改變,卻不知這份遲來的克制,在許令儀眼中早已無關緊要。

直到這日清晨,邊境的平靜被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打破。

邊境的沖突從未停歇,這日北狄突然派騎兵突襲淵騎的糧草營。

一時間營地裡濃煙滾滾間,喊殺聲震天。

許令儀第一時間提刀上馬,帶着淵騎将士沖入敵陣。

刀光劍影中,她沒注意到一支淬了毒的冷箭正從斜後方悄然襲來,直指她的後背。

千鈞一發之際,一道玄色身影猛地撲過來,将她推開。

箭尖深深刺入蕭景淵的肩胛,鮮血瞬間染紅了他的衣袍。

“殿下!”随行的侍衛驚呼着圍上來,想要扶他。

蕭景淵卻推開侍衛,忍着劇痛看向許令儀,嘴角扯出一抹蒼白的笑,“令儀,你沒事吧?”

許令儀握着刀的手緊了緊,看着他肩胛不斷湧出的鮮血。

她眼底閃過一絲複雜,卻很快被冷漠取代。

“把太子殿下擡回營帳,請軍醫診治。”

說完,便提着刀繼續沖向敵軍,沒有再看蕭景淵一眼。

蕭景淵躺在擔架上,看着她的背影,心口像被刀割般疼。

他以為自己舍身擋箭,總能讓她動容,可她的眼神裡,連半分擔憂都沒有。

軍醫在營帳裡為他處理傷口。

箭頭淬了毒,需要用銀針刺破皮膚,将毒液吸出來。

劇痛讓蕭景淵渾身冷汗直流,他卻緊咬着牙不肯哼一聲。

滿腦子都是許令儀方才的冷漠模樣。

“殿下,您這又是何苦?”軍醫忍不住歎息,“許統領心意已決,您就算拼了性命,恐怕也難以挽回。”

蕭景淵閉上眼,聲音帶着幾分沙啞。

“我不相信。從前她那麼愛我,怎麼會說不愛就不愛了?一定是我做得還不夠好。”

傷口處理好後,蕭景淵掙紮着起身想要去找許令儀。

剛走到營帳門口,就聽見帳内傳來許令儀與阿蠻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