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試圖尋找手機,翻了一圈都沒找到,身體卻突然失去平衡。
向下墜的同時,我的雙手下意識地抓住床欄。
人沒掉下去,但半個身子已經懸空。
我試圖爬上床,手背突然傳來刺痛。
擡頭一看,輸液管的針頭發生了脫落,鮮紅色的血正瘋狂往外湧。
我着急地騰出另一隻手按住輸液貼止血,卻瞬間失去平衡。
慌亂中,我用出血的手再次抓住了床欄,暫時穩住了掉落的身子,但胳膊漸漸沒了力氣,整個人處在搖搖欲墜的狀态。
腦震蕩加先兆流産,我的buff已經疊滿,如果再摔下去,隻會加重身體不良的狀況。
尤其是孩子,大概率是保不住了
想到這裡,我迸發全身力氣想爬上床,卻頓感一陣力不從心。
眼看即将掉到地上,病房門被打開,我剛想求救,對方就快速跑過來,托着我的背和腰,直接把我抱回床上。
“謝”
“你這是做什麼?”對方很冷漠嚴肅地打斷我,拉過我的手背按住輸液貼止血,另一隻手按下床頭的呼叫鈴。
我睜眼看着去而複返的何允安,有點不敢置信他還在這裡。
“我找”
“找沈濤?你到底是愛他愛得勝過你的命,還是覺得你命很大,可以往死裡折騰?”
何允安的聲音越來越高,我本就不适的耳朵突然爆發尖銳的耳鳴。
看在何允安救助我的份上,加之身體原因令我沒有力氣,我耐着性子解釋:“我是想找手機的時候,不小心跌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