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何允安救助我的份上,加之身體原因令我沒有力氣,我耐着性子解釋:“我是想找手機的時候,不小心跌倒的。”
何允安的喉結滾了滾:“找手機聯系你老公?”
何允安似乎對我和沈濤的關系充滿敵意,至于其中原因,我沒有精力和心思深想。
我據實說:“我們同時遭遇車禍,我不知道他的情況,甚至不知車禍原因,我想聯系他問詢,這很正常。”
何允安張張嘴想說什麼,護士進來了。
何允安讓護士給我處理手背的血迹,處理幹淨後,護士說手腫了,需要換另一隻手輸液。
護士換了新的輸液管,我配合着伸出另一隻手背,護士擦酒精時,我害怕的把腦袋轉向另一旁。
轉頭時,聽到何允安讓護士輕一點。
我以為自己耳鳴聽錯了,而護士恰好也沒有聽清,問何允安剛才說了什麼。
何允安:“她怕疼,你輕一點。”
這一次,我真真切切地聽清了他的話,心裡卻瞬間五味雜陳。
原來他還記得我怕疼,尤其怕打針。
可他不知道我婚後幾年為了懷孕,打過很多促排針,吃過無數苦澀的藥。
我早已不是那個因為得了重感冒需要輸液,而害怕得紅着眼睛,往他懷裡鑽的小女生了。
原以為嫁給沈濤,就有人替我抵擋風風雨雨,我依然可以是那個恃寵而驕的女孩兒。
卻沒想到所有的風雨都是沈濤帶來的,而我也必須全力抵擋。
所以縱使我依然害怕打針,我也隻會自己消化,不會投向别人的懷抱尋求庇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