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盧曉曉在我和沈濤确立關系之初,說我吃過何允安這種天菜,又怎麼會看上沈濤這種癞疙寶。
當時我說我不在乎膚淺的皮毛,現在再想,也覺得自己當初真是眼瞎心盲,才會連臉都不看,就妄圖看穿一個男人是否會給我持久永恒的愛。
世間萬物,瞬息萬變,追求永恒本就可笑。
我一開始就錯了
我想着這些,不由有些失神。
直到感覺有人在看我,我才恍然回過神,猝不及防的和何允安來了個四目相對。
好在光線昏暗,我的慌亂得以最大限度地隐藏,我盡可能平靜地說:“何總,關于微信上和你說的事,操作起來是不是很麻煩,才需要碰面商議?”
何允安不說話,眼神不變的繼續看着我。
我被他盯得極不自在,就像犯錯的小學生,眼神慌亂得全程不知該往哪兒看,卻又得努力維持平靜:“何總,如果是,你可以直說,一起商量看看有沒有解決的辦法。”
何允安淡淡收回視線,朝副駕駛瞥了一眼。
我順着何允安的視線看過去,看到上面放着一個袋子。
“拿過來。”何允安一開口,暖氣十足的車廂,瞬間有種溫度驟降的體感。
仿佛他的嘴巴是台高功率的制冷機,他所到之處,便能把春日萬物凍結成冰。
我依然照做,拿過袋子遞給他,他卻不接,示意我打開。
我心裡暗忖,他這是把我當傭人使喚。
不過也是,何允安生來就養尊處優享受慣了,身邊也從不缺人,使喚我不過是順口的事兒。
我揭開盒子,是一個大号的長方形保溫飯盒。
飯菜分離,魚蝦肉兼具,旁邊還有一個圓形飯盒裝着排骨蓮藕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