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第4頁)

有人故意問。

也有人故意答:“這還用問嗎?當然是耳朵不舒服了,哦,你剛畢業回國,還不知道溫禾嫂子聽不見聲音吧?”

“聽不見聲音是什麼意思?聾子嗎?”

“對啊,我昨天還看見她在醫院裡治耳朵呢,耳朵流了好多血。”

“天啊?那很疼吧?”

衆人沒有留意到。

傅時宴原本拈着茶杯的手指在聽見溫禾耳朵流血時頓了一頓,接着慢悠悠地喝起了茶。

親戚中有人小聲問道:“話說表哥這麼優秀的人,怎麼會娶一個身家背景都很低,還耳聾的女人?”

“真愛呗。”

兩人一起笑了起來。

傅夫人雖然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但大概也能猜到了。

這種場面。

哪年祭祖沒有出現過?

哪年沒有丢臉過?

她的臉色陰沉,恨不得将溫禾抓回來弄死。

夏言微偷偷拍了拍傅夫人攥緊的手背,以示關懷。

偏偏這些小輩欺負溫禾欺負慣了,一點不懂得收斂地接着道。

“我記得溫禾嫂子做的桂花糕最好吃了,怎麼今年不回來給我們做?”

“對呀,溫禾嫂子泡的花茶也好喝。”

一位女孩朝傅時宴道:“時宴哥哥,什麼時候把溫禾嫂子帶回來給我們泡花茶做點心吃啊?”

傅時宴終于放下杯子,身體稍稍往沙發靠背上一坐,以上位者的姿勢睥睨着一衆平輩。

“各位兄弟姐妹們說了這麼多,是想達什麼?又想達到什麼樣的效果呢?”

“讓我無地自容?自卑難堪?立刻把我那位聽不見的妻子接回來給你們泡茶做桂花糕?像往年那樣?”

冷冽的目光環視一眼衆人。

“你們怎麼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們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