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宴見她不語,索性拿起毛巾幫她擦了起來。
如海澡般的頭發,濕淋淋地滲着水珠。
第一次幫女人擦頭發。
傅時宴擦得還算溫柔。
溫禾卻皺着眉低呼:“疼。”
傅時宴以為她是裝的,淡淡地扔下一句。
“活該,下次還跑嗎?我提醒過你你!”
他摸到她耳朵上的一縷溫熱,擡手一看,竟是滿手的血。
她在流血?
“你受傷了?”
他訝然地将她的臉頰轉過來,發現血是從耳朵裡面流出來的。
“我說了我疼。”
溫禾忍着淚說:“傅先生,你把我找個沒雨的路邊放下來吧,我有藥。”
“血都流成這樣了,還隻吃藥?”
傅時宴擡頭朝司機吩咐。
“去醫院。”
車子調了個頭,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溫禾當然知道自己流血了。
剛剛醉酒男那麼用力地将她推倒在地上,怎麼可能不流血?
可她看到傅時宴這副假兮兮的樣子,卻氣憤地将他推開。
“傅時宴你裝什麼好人,上次你為了夏言微将我推倒在地上時,耳朵裡流出的血比現在多多了。”
傅時宴瞳孔微微一縮。
她上次流血了?
他想起那晚姚佳說過溫禾耳朵流血在住院,可他沒信,覺得她在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