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禾不忍看他傷心。
“沒關系,禦兒現在唱吧,媽媽能聽見。”
她笑了笑:“媽媽雖然耳朵聽不見,但可以用心聽啊。”
“媽媽用心也能聽見聲音嗎?”
“當然。”
“那禦兒要開始給媽媽唱歌喽!”
“好,唱吧。”
傅禦果然認真地唱了起來,唱的正是這些日子家教老師教他的新歌。
奶聲奶氣,格外悅耳。
溫禾笑着給他拍掌。
傅時宴也鼓勵地誇他唱的好聽。
小家夥被誇得找不着北,又給爸爸媽媽唱了第二首。
一家三口。
其樂融融。
要不是知道傅時宴昨晚離開過,梁景甚至覺得自己做出這個決定是錯誤的了。
他站在門外笑了笑。
轉身朝辦公室的方向走去。
…溫禾在醫院裡住到第三天時。
依舊沒有測出聽力。
傅時宴漸漸開始變得焦躁。
他有點不願接受梁景的手術會失敗,也不願接受溫禾這輩子都聽不見聲音的事實。
最重要的一點。
他跟溫禾約定好,手術失敗就要放她自由的。
他還不想離婚呢。
在溫禾出去走廊散步時,他一把抓住梁景胸前的衣服将他抵到牆上,盯着他咬牙切齒道。
“這到底怎麼回事?手術怎麼可能會失敗?”
梁景不慌不忙地低頭掃了一眼他的手。
“傅總,手術前我就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手術的成功率隻有四成,是你非要接受手術的。”
“你——”
傅時宴咬了咬牙。
“這不是還有四成嗎?你還能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