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緩了口氣,“他知道我住院了吧?”
阮清竹說,“也未必就知道,他一天那麼忙,不知道也正常。”
周可檸點了下頭,說了句也是。
阮清竹将削好的水果切塊,之後端給她,“放心吧,不會有事的,不過就是打了個孩子,這項手術沒什麼風險,醫生不是也跟你說了,體質不同,反應不同,你這樣也跟心态有關,你就得放輕松一點。”
周可檸收回視線,深呼吸兩下,到底還是沒忍住,一臉的苦澀,“我是想放輕松,可我怎麼輕松?”
阮清竹啧了一聲,“你啊你,就是想太多了,你現在想那些有什麼用,宋家已經松了口,找大師去算黃道吉日了,宋硯舟又沒說反對的話,可見也是願意娶你的,先結婚,後面的事情再說,什麼愛不愛的,那東西都是能培養的,以後你們倆接觸的多了,他看到了你的好,自然會對你動心的。”
将裝着水果的碗放在她手裡,她又說,“别看他跟阮時笙交往了五年,我可是打聽過了,倆人什麼都沒發生,但凡喜歡,怎麼可能忍得住?”
阮時笙聽了這些話倒也不覺得生氣,隻是盯着阮清竹那張臉看得認真。
再怎麼說她也是從她肚子裡出來的,她如今極盡诋毀,追根溯源,恨的是當年那個男人。
關于當年的事兒,她聽的不多,隻說那男的挺不是人,一開始跟她在一起就是滿心算計,目的不成,直接抛棄了她,别說一個好好的告别,就是連句話都沒有留下。
隻是她記得阮城跟她提過一嘴,說阮清竹在阮家還留有她未出嫁時的房間,平時房門上鎖,但是某一年的年底大掃除門被打開。
阮城也進去了。
衣櫃清空,隻留下内嵌的保險櫃。
阮城當時也是心血來潮,想打開看看,密碼不知道,就聯系了廠家,要了原始密碼。
保險櫃打開,裡面是有東西的,還不少,幾十張照片,還有一些身份信息。
大部分都是那個男人的,當時阮城還給她發了張照片過來。
男人長的不錯,也怪不得阮清竹能看上。
病房裡的周可檸還有些猶豫,“什麼都沒發生?”
“肯定還是嫌棄的。”阮清竹說,“所以你不要怕,你可是幹幹淨淨的,這一點你就比阮時笙強百倍,宋硯舟早晚會對你動心,誰還不喜歡個幹淨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