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墜落狼窩(第2頁)

“我不知道,她找到我算清了這個月的房租,連她們一起住的英子的租金水電費也一起付清了,外面有人開車來接她走的。”房東顯然對有人搬出了她的房子有些不高興。聲音也沒那麼熱情了。

小凡腦袋“嗡”的一聲就大了。自己才回去幾天,怎麼就發生了這麼多事?

方敏走了?她又能走到哪去?這幾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張志偉會知道方敏搬走了嗎?

小凡身上是有樓下英子與方敏租的房間的鑰匙的。他急忙打開英子的房間看了一下:裡面收拾得很整齊,但方敏的東西果然是一樣也不留地搬走了。甚至,連一封信也沒有留下。

小凡心如亂麻,心下暗自猜想:“房東說看到有人開車接走她的,是誰?吳老闆?”

對,一定是吳老闆!自己工作的工廠的吳老闆。于是,他飛奔着向自己上班的工廠跑去。

工廠還沒開工,守在那邊的門衛是一個約四十多歲的大叔。

小凡一向與這些門衛關系搞得很好,下班了有時候沒事就找他們一起聊天,自然這樣會顯得熟絡與親切些。他來到保衛室,急急地向正在那守着那台黑白電視機在看的趙伯問:“趙伯,你有看到我那個朋友方敏來過廠子裡嗎?”

趙伯看了看小凡,答非所問,熱情地說:“你剛從家裡回來啊。”

“不是,趙伯,你這幾天看到我朋友方敏沒有,以前來我住的宿舍看過我幾次的那個姑娘。”小凡急急忙忙地說。

“你是說英子?”趙伯問。

“不是,是跟英子一起來的另一個姑娘。”小凡焦急地問。

“沒有,這段時間一直也沒看到她來廠子找過你啊。”趙伯漫不經心地回答着。

“那老闆有在工廠裡嗎?”小凡又問。

“還要三天才上班呢,後天可能才會來吧。”趙伯看小凡焦急的樣子,忙問,“你找老闆有什麼事嗎?”

“哦,沒什麼事。”小凡敷衍着回了句,“那我後天也差不多過來上班了。”

說完,他轉身快步的離開了工廠。

金碧輝煌的大世界夜總會。

夜總會是人類在愉悅中消耗自己精力的地方,有人在這裡掙錢,有人在這裡花錢,掙錢的是靠性,花錢的是奔性。

這些充滿激情的市場,會讓你在瞬間銷魂,是情欲未受節制的、世界最後殘存下來的奇妙一角,在這裡欲念可以粗野無度的發洩,在這裡無須理智,總歸是為時尚獻身,革命是需要犧牲的,所以它會延綿至今屹立不倒。

大世界夜總會在這裡可謂首屈一指,富麗堂皇的裝飾讓它吸引了衆多人的眼球,最主要的内在還是好酒不怕巷子深。

誘人的音樂在霓虹燈的映襯下更添騷動,幾個顯然是剛從酒場撤回的勇士相互調笑着進了充滿情欲的海洋。

大廳正中一幅碩大的壁畫在那伫立,在畫的下面扇形分列着三十幾個各個級别的小姐,昏暗的燈光下無法判斷她們的實際年齡,最為突出的就是美女們能露出來的部位都露了,少得可憐的衣物無論如何賣力都無法為主人遮風擋雨了。

美女們在第一時間窺得獵物出現,幾十隻眼睛像掃射的機槍,将獵物團團罩住,勇士們真可謂千錘百煉,在這劈頭蓋臉的掃射下,竟然臨危不懼,面不改色,個個如沖鋒陷陣的将士毫不退縮。

激烈殘酷的篩選過程正在上演,美女們挖空心思地賣弄着姿色,把認為最能勾魂的一幕要在最短的時間内淋漓盡緻地展現出來,那些該鼓的地方運足丹田之氣使勁地支撐着,不該鼓的地方不能瞎鼓,那就吸氣用力的壓縮着,反正就是這幾分鐘的沖刺,為了自己神聖不可侵犯的職責就堅持再堅持,就這樣尖端大幅度的運作,臉上的功夫也絲毫沒有減弱,繼續豐富着,各種各樣的笑,一種一種地試,哪一種最管用就用哪一種,這時候隻許有面部表情,不許發音的,如果誰搶了先機,那就犯了同行的大忌,會被群而攻之的。

艱苦卓絕的篩選過程令男人們難以取舍,從臉蛋到身材,再到膚色,直到内在的氣質,都要一一過濾,就連發出的聲音都要提前體味一下都要經過激烈的思想鬥争才可定奪,誰不想把這美妙的瞬間化為永恒?所以絕不允許馬虎大意、濫竽充數的事情發生,一定要優中選優,精益求精才可,那些歪瓜裂棗的是甭想第一批混入戰場了,怎麼也得對得起手上那得之不易的幾個子兒,況且自身的豐富資源也不能浪費地毫無意義吧,就算不結果,也要開花、芬芳、吐豔。

男人的眼光你不服都不行,審美觀就是他媽的絕,獨具慧眼啊,在琳琅滿目的陳設中,幾個最養眼的靓妹被有幸選中,鶴立雞群,這詞真是古人的傑作,用到哪裡都合适啊,脫穎而出的幾個美女猶如高傲的孔雀,雄赳赳氣昂昂随着财神爺在服務生的引領下進入包房。準備下一輪更為猛烈的沖擊。

包廂内,猩紅色的沙發吐着芯子,像蛇一樣盤踞在房間的四周,大投影的畫面已提前定格,背景是一個身披薄紗的女子,微閉着雙眼仰面漂浮在湛藍的海水上,微啟的雙唇似乎在渴求着什麼。

張總率先招呼着被稱為老哥的徐某:“來來來,快裡面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