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總率先招呼着被稱為老哥的徐某:“來來來,快裡面請。”
這個徐某是一地産開發商,在改革開放大潮中一夜暴富,張總要借着這棵大樹登到自己想要的頂峰,所以不敢有絲毫的怠慢,經過多方偵探才得知徐某有此嗜好,所以他就瞄準這個軟肋率先攻入。
“我說老哥,你可真是海量,幾杯酒下去,我都飄飄然了,您可反倒是更添威武了!”
“哪裡,哪裡,我馬上也是要醉卧沙場了。”
“怎麼樣?這幾個可都是天生尤物,人中精品了。”
徐某笑容可掬:“不錯、不錯,能入得了張總的法眼絕不會是等閑之輩呀。”
兩人互相吹捧着打着哈哈,各自打着自己的算盤。
“那就别客氣了,環肥還是燕瘦,我可是為你備下了滿漢全席,都是為你傾情奉獻啊。”
“張總你可是太高看我了,我可是透支的差不多了,也沒什麼戰鬥力了。”說話的同時徐某那充滿獸欲的眼睛像貪饞的惡狗開始在幾個女人身上舔來舔去,那灌滿邪欲的毛孔似乎脹大了,醜的可怕。
最後目光鎖定在一個身着黑色吊帶短裙的女人身上,白白的肌膚發出一種惹人注目的光亮,在昏暗的燈光中顯得刺眼耀目,修長圓潤的雙腿恰到好處地裸露着,尤其主要的是她還有一個要自己打扮得漂亮而又堅強的意志,在這污濁的群體中有些個類。這是一種近乎冷酷的美,是一隻豹,又似乎是隻随意撫愛的貓,眼神時而堅定、時而嬌媚,有一種難以捉摸的美。
這個女人就是駱玉紅!她從跟英子一起到了夜總會一次後,那些老闆富豪們一擲千金的氣勢讓她深為震驚。而那些小姐的收入明顯是她在那種路邊發廊店10倍以上的。
她本沒有想進夜總會來上班的念頭。因為,她深愛着張志偉,可是,她父母的病患逼得她隻有走這條路才能解決家裡的各種危機。所以,她決心犧牲自己的一生幸福,來挽救自己的父母、弟弟,來挽救那個貧窮的家。
這種地方,賺錢比打工要高幾倍甚至上百倍以上。
于是,她來到這裡,經過幾天的上崗培訓,她以前本身也見慣了那些肮髒而龌龊的男人,加上幾天的培訓,讓她應付男人自然也顯得遊刃有餘。
這裡的每個女人都有一個藝名,媽咪見她生得肌膚如雪,所以,也就給她取了個藝名:雪兒,現在她在大世界夜總會的外号就叫雪兒。
張總心領神會,不由得暗暗佩服徐某的眼光和品位,的确不是省油的燈,看來誰的成功都不是唾手可得,在這裡也看得出來,還是有點能力的,絕不能掉以輕心,張總給自己鼓着勁。
雪兒不但長得獨領風騷,還有着相當的頭腦和智慧,與這些庸俗的小姐比起來的确是天壤之别,她那種内在的氣質是與生俱來的,讓你在任何時候都不可低估她潛在的能量。
她走過來,輕盈的身姿毫不掩飾自身的魅力,坐在了徐某的身邊。
張總站起身:“弟兄們,你們也别愣着,強将手下無弱兵,這可不是互相推讓的時候,都大顯身手一決雌雄!得讓咱的傭金體現超高的價值吧!”
哈哈哈,屋内的男女同時笑了起來,氣氛頓時活躍,笑聲在暗中撞擊、逃跑、追趕着……
包廂裡開始捉對厮殺,雪兒熟練地倒了三杯紅酒,眼睛一層一層增着笑意,嘴角勾勒出迷人的菱形,白牙齒露着:“感謝兩位老總對雪兒的擡愛,我敬二位。”字正腔圓,沒有絲毫的做作。
徐某似乎有些醉意,剛剛還運作頻繁的眼睛此時卻眯了起來,就像大功告成之後的如釋重負,恣意地倚在沙發上,盯着自己的囊中之物,就像欣賞自己玩弄于股掌的貓,讓她無所逃遁。
接過杯子,艱難地吞咽卻無法将眼神從雪兒身上離開:“哎呀,今天是喝的太多了,我恐怕不是小姐的對手了。”
張總不失時機地插話:“确實是喝的太多了,酒勁上來了吧,那快先休息一下吧,房間都已經訂好了,雪兒,快扶徐總上樓休息。”
她顯然沒有想到會這樣神速,一句話沒說完就要直接上樓,她當然也知道上樓是要做些什麼,這些都是媽咪早就交代清楚了的,她在站起身的同時銳利的目光鄙夷地瞪了出去,此時的西裝革履掩飾不住靈魂的肮髒與醜惡。
沒有任何的語言交流,那個醜陋的男人滿身的酒味扒下衣服,得意地淫笑着撲向了她,肉體在這裡交叉、碰撞。
雪兒心裡有說不出的滋味,就像全世界的蛇膽都在自己的肚中翻騰,她受不了,想要把這苦水吐出來,但是到了嘴邊又生硬地咽下去,空留一口的苦澀。
委屈如同決堤的洪水,呼呼啦啦的傾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