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甯,都是我不好,讓你受苦了,帶我們回京,我一定要娶你為妻。”他拉着我的手,虔誠地看着我,嘴裡說出讓人心頭顫動的情話。
我裝作害羞低頭紮進他懷裡說道:“好啊,将軍,妾身等着您。”
不是等着你娶我,是等着你去死。
他轉身去了旁側的營帳,準備沐浴,但今日,白姨娘在那裡等他。
白姨娘不是我請來的,都不用我費盡心思,她自然會時刻關注我們的動向,将軍日日沐浴,她定然猜到了其中的原因。
不過今日是個合适的機會,因為今日是她的生辰。
墨言悄無聲息走到我身邊在我耳邊耳語:“成了。”
聽此我隻是勾唇笑了笑,空氣裡似乎蔓延出一縷幽香,那香氣我再熟悉不過了,初見将軍那晚,我就是熏的這樣的香。
可這次熏香的不是我,是白姨娘。
黑夜濃重,可滿室旖旎。
15
滿室燭火把營帳照得宛如白晝,滿室的将領穿着銀黑的铠甲都掩不住這瑩瑩火光。
将軍暈過去了。
白姨娘呼喊出聲的時候,她的衣服都還沒穿好。
可她顧不得那麼多了,因為将軍在她身上暈過去了。
營裡軍醫急匆匆趕到的時候,我這才被墨言攙扶着走進來。
“此毒太過詭異,目前看來已深入骨髓……”軍醫搖着頭對着衆人說道。
底下的一衆将領聽此立刻有人拍桌而起:“将軍這些時日看起來并沒有中毒症狀,怎會突然如此?是誰給他下毒?”
“将軍的身體一向強健,隻是近日有些勞累什麼毒這麼厲害竟然讓他防不勝防?”
“白姨娘?你來說!”陳副将一臉凝重地看着她。
将軍出事時身邊隻有她一人,白姨娘跪坐在床榻一側,捂着自己還沒穿好的衣服哭得不能自已。
她自然不知将軍為何會突然暈倒,但她也不敢說,因為她确實在房間内動了手腳,她在水裡放了些藥粉,還點了合歡香。
原是她怕将軍對她仍有芥蒂不肯與她同房,才借此機會送上門來,誰知卻發生了意外。
我走上前去看着躺在榻上面色烏青的将軍,迅速擠出幾滴眼淚,與白姨娘一同抹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