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跟别人話不是挺多的麼?怎麼見了朕反倒成了啞巴?”
我低頭,站在榻邊,道:“是,我屋裡藏人了。”
他眉峰驟然蹙起,凝視我良久,道:“這樣的玩笑不要再開。”
我道:“哦。”
我道:“那我就無話可說了。”
他又凝視我良久,道:“你不問朕?”
“問什麼?”
“問問朕,為什麼要召賢王妃進宮,問問朕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問問賢王妃好不好,問問朕做一切又将你置于何地,你問朕!”
我驚訝看着他,道:“您……可真是個擅于自我批評的好皇帝。”
他瞪着我,又是委屈,又是惱火。
我搞不懂,蕭啟光每納一個小嫂子,都要來我這裡炫耀一番,試圖挑起我的怒意,到底是個什麼心理。
人又不是給我納的。
我歎氣,道:“回去吧,皇上,别讓良妃久等,告訴她不用緊張,頭天叫嫂子隔日喊姐妹這事兒,我一回兩回熟,趕明兒搓麻我叫着她。”
“皇後心胸寬廣,令朕敬佩。”蕭啟光冷笑,“這世上是沒有皇後在乎的人了嗎?”
我擡頭,聽他道:“朕又不止太子一個兒子,淑妃生的皇子機靈活潑,很快就要滿三歲了,要麼朕把太子廢了,給淑妃兒子的生日宴助助興?”
敢情這才是他今夜來此的真正目的,我心頭的火“騰”地起來了,道:“蕭啟光,做人不要太無恥。”
他無恥地笑了:“就這麼辦吧。”
他得意看我,終于把心裡話說了出來:“還有,皇後你當了七年,朕早就膩了,你該讓賢了。”
他揚長而去,我怒火中燒,我兒是我最後的底線。
内殿,秀兒正指揮宮人,打算将賢王偷偷轉移,我道:“放下,放床上。”
光準皇上放火不許皇後點燈的日子過去了,他若無情我便休。
從今往後我和蕭啟光各玩各的,誰也别耽誤誰。
我俯身,豪情去解賢王的腰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