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當自強(二)
次日清晨,賢王縮在床内裡揪着被角眼淚汪汪。
不明白自己隻是偷了個情,為何醒來全身疼,腰上還多了個大腳印子。
我道:“他七伯伯……”
他羞憤欲死:“你還我清白!”
“生米煮成熟飯了,怎麼還?”我拎着他腰帶給他遞過去,“要不你再睡回來?”
我坐在床畔,将他裡衣一件件遞他,好言勸了他半天,答應一定對他負責,他情緒才穩定了些。
等他從床上下來,我道:“既然大家都這麼熟了,你幫我辦件事吧。”
他抱着剩下的外衣落荒而逃。
賢王走後我躺回床上,甩着他腰帶打圈兒,有點遺憾,還有點高興。
遺憾的是我堕落了,從此再也不能站在道德制高點上譴責蕭啟光了。
高興的是我堕落了,堕落意味着去他的禮教束縛。
我跟蕭啟光這下真的是兩不相幹,一絲夫妻情分也無了。
應該說早在蕭啟光霸占大皇嫂,變态伊始,他離我就相去甚遠了。
秀兒進來服侍我洗漱,道:“翻臉。”
我道:“不怕,我和蕭啟光早晚得翻臉。”
淑妃慫恿之下,廢黜太子和廢後這回事,蕭啟光惦記了不是一日兩日。
我既無娘家靠山,也無前朝背景,我兒能倚仗的人隻有我,而我能倚仗的隻有我自己。
蕭啟光犯了衆怒,從大皇兄安王到七賢王,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我一個一個拉攏——
安王外祖是丞相,靖王在朝中黨羽衆多。
我對賢王格外好,是因為他娘舅手裡有兵權。
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太子早早來請安,伏在我膝頭撒嬌,道今日夫子身體不适,他不必去學宮,想同哥哥弟弟們出去玩鬧一會兒。
我說行。
他興奮,一個猛子往外沖,我道:“等等。”
他有些不耐煩,奶聲奶氣:“知道,别吃他們給的東西,别去水邊,玩歸玩,别跟他們動真感情。”
“真是我的好兒子,”我滿意,“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