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我的好兒子,”我滿意,“去吧。
“母後,”我兒純澈目光看着我,“為什麼我要這麼做?”
我道:“為了你将來可以為所欲為。”
他聽不懂。
我但願他永遠不懂。
可我知道那不可能,他總有一日會懂。
3
舉事之日選在十五日後,蕭啟光的千秋節。
這半月之中,皇後的風流轶事傳遍宮牆内外。
衆人繼今上愛好嫂子文學,茶餘飯後又添一話題,關于皇後夜禦七夫。
衆妃嫔來請安時,看我的眼神都多了同情,仿佛在提前練習如何目送我進冷宮。
衆人都以為出了這般醜聞,蕭啟光該更不待見我才是。
偏巧這日蕭啟光來了,衆目睽睽,他不顧小嫂子們眼神齊飛,旁若無人走到高座,單扶起下拜的我。
唯恐我在後宮樹敵不夠多,打麻将老赢。
他深情款款,目光溫柔似我和他當初大婚初夜,一張龍鳳大喜床,我站着,他坐着。
他就是用這般眼神看我,我說我知道你怕,我輕點兒。
他笑:“謝謝娘子。”
可他的慘叫還是傳出了房門。
第二天好幾個禦醫圍着他,一個道:“老夫行醫這麼多年,沒聽說過新婚之夜一對新人正事不幹,拔罐愣拔了一宿的。”
一個道:“加一。”
還有一個道:“我也沒看見拔罐能倒了火,水泡燎這麼大的。”
還是先前那個,道:“加一。”
我在旁慚愧得無以複加,小聲辯解說我真不是故意的。
不知為何我那段時間愛上了鑽研拔罐,苦于沒人練手,蕭啟光為哄我高興,說要不我上?
蕭啟光伏在喜被上,滿背的水泡,禦醫挑破一個他出一回冷汗。
饒是如此他也一聲沒吭,勒令那幾個碎嘴老頭子别說話了。
他替我挽回面子,道:“不關王妃的事,是我自己亂動。”